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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日本父女在巴林机场被警察拦了下来,当警察准备进一步检查时,这对父女突然对视一眼,同时掏出香烟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对咬下香抽烟后倒地不起的日本父女,竟然是来自朝鲜的两名特工,而他们咬烟的目的只有一个自杀。
1987年12月4日,在巴林一间没有窗户的白色房间里,几名身着阿拉伯传统服饰的护士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一位昏迷的女人。
可即便女人昏迷不醒,房间的门口还是站着两位皮肤黝黑的警察,他们把机枪摆成45度角的警戒姿势,死死的盯着他。
女特工在六天前和她的搭档金胜一以一对假日本父女的身份炸毁了一架从巴格达飞往汉城的韩国飞机。
就在两人身份暴露即将被巴林警方逮捕前,他们抽出事先藏有氢氰酸毒剂的万宝路香烟,准备咬碎毒烟嘴自杀。
一名巴林女警反应很迅速,在女特工抽出香烟的瞬间抢了过去,女特工也毫不逊色,依靠多年训练的本能反应,又从女警手中夺回香烟,并迅速咬下。
由于慌乱中未完全咬碎毒烟嘴,仅有部分毒素进入体内,再加上巴林警方第一时间就将两人送医,女特工保住了性命。
昏迷在床的女特工没想到她炸飞机的这番举动成为了冷战时期最具标志性的事件之一。
自己真的没有死,这下金贤姬开始害怕了“如果我还活着,我不清楚自己能否保住朝鲜特工的身份秘密,一旦我泄露了这个,不仅会成为领袖的叛徒,还会成为整个朝鲜的罪人。”
昏迷中,她听到了护士们在窃窃私语“she is good ,he died。”
金贤姬再次醒来后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金胜一这个能依靠的老特工已经死了。
她很羡慕金胜一能够带着秘密离开,同时又很懊悔自己活了下来,明明是一起执行的任务,为什么偏偏自己一个人活了下来,还成了俘虏,今后该怎么办啊?
但是自杀对现在的金贤姬来说十分艰难,她想抢来护士口袋里的剪刀戳死自己,却发现被绑得严严实实。
当护士取下她鼻子和嘴上的软管后,她又使劲咬向自己的舌头,这才发现从小听闻的咬舌自尽是一场谣言,想憋气窒息而死,才明白人一旦因为缺氧失去知觉,身体就会自动恢复呼吸功能,就没有办法通过主动憋气实现自杀。
金贤姬寻死的小动作不知道有没有被日夜监视的警察和护士发现,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巴林当局为了防止她再度昏迷不醒,进行了全方位的监护。
只要金贤姬一闭上眼,巴林护士就会立刻跑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脸,说“真由美,醒一醒真由美。”
金贤姬的日本假身份是峰谷真由美,她和金胜一咬烟自杀前,巴林当局仅仅是怀疑他俩以假身份炸毁了飞机,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因此,巴林当局现在只知道金贤姬的名字叫峰谷真由美,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和姓名。
几天后,两位衣着考究的男人来到了金贤姬的房间,其中一位用韩语说“我知道你没睡着,睁开眼睛吧。”
这句突如其来的韩语,让金贤姬慌了神,她的眼皮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差一点就睁开了眼睛。
“巴林当局只是怀疑我的日本身份造假,但并没有证据,如果我听到韩语就睁开眼睛,那我不就暴露自己不是日本人的身份了吗?我得装作听不懂韩语,继续闭着眼见机行事。”
金贤姬没有任何反应,说韩语的男人急了,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没睡着,睁开眼睛”。
另一个男人见金贤姬对韩语没有任何反应,开始用日语说“我们要从你这儿了解一些情况,我们想解救你,真由美君,可是你若一言不发,我们就帮不了你,我们只想你能早日恢复健康。”
刚一睁眼就发现,两个人都是熟悉的面孔,说韩语的男人是酒店盘问过金胜一的韩国大使馆人员,说日语的男人是巴林机场那位曾带队拘留他们的日本驻巴林使馆的官员。
“日本使馆官同情是装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从我口中掏出有用的信息,只要我闭口不说,他们就拿我没有很好的方法。”
金贤姬的哑巴对策起了作用,经过半小时的周旋,没有得到任何信息的两个人失望的离开了。
或许有人会认为这两个人不够专业。金贤齐不说话,他们就没有很好的方法应对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刚刚苏醒的金贤姬身体极度虚弱,如果长时间审讯或者采取强硬的手段,非常有可能引发病情恶化。
当然,金贤姬自己很清楚她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所谓的虚弱保护期,不会持续太久,她得马上找到应对的方法。
她先用特工训练的心理控制技巧,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大脑飞速运转,构思对策。
“继续装哑巴不行,我在护士面前以前说过话,这招行不通,装日本人会有三个难搞的问题,第一,他们已知道我的日本护照是伪造的,怎样解释身份破绽呢?第二,我该怎么掩盖与金胜一的关系?第三,听说日本警察心狠手辣,犯罪的日本人会被引渡回日本,我能忍受住他们的严刑拷打吗?那装韩国人呢?还不如装日本人,听说韩国的警察比日本警察还要残忍,他们会用挖眼睛、拔牙、折断骨头等极端手段逼供,我能在这种极端折磨下保守住秘密吗?诶,我可以装成中国人啊,在装中国人的最近一段时间里,我依然可以寻找机会自杀,就算自杀不成,他们大概率也会把我遣送到中国,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还能从中国回到平壤,好就这么办。”
当时朝鲜当局为金贤姬伪造了两个假身份,一个是日本籍的峰谷真由美,另外一个则是中国籍的吴英。
但是装中国人是有风险的,吴英是个确实存在的人,如果金贤姬说自己是吴英,巴林当局就会向中国核实情况,到时候发现吴英还在中国,金贤姬的伪装就露馅儿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金贤姬的身体也逐渐好转,曾经躺在床上稍一动弹就钻心疼痛的她,现在已经能够坐在轮椅上被别人推着晒太阳了。
红布蒙上的瞬间,金贤姬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被带到刑场的恐惧感,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虽然之前金贤姬不止一次的想过自杀,但真正面对死亡时,人类怕死的本能,还是让她必死的决心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松动。
金贤姬被带到一间只有一张铁床和一张书桌的昏暗小房间里,警察把她放在床上后,用手铐将她的手腕靠在了床架上,然后一对中年英国夫妇走了进来。
男人慢条斯理的用英语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亨德逊,是巴林警局的负责人,这是我的妻子玛利亚。”
接着亨德逊用略带威胁的语气说“我建议你与我们合作,迄今为止你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一个字,本政府对你不大满意。”
虽然声音很小,但亨德逊却听得清清楚楚,他脸色阴沉的对金贤姬说“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们走,玛利亚,明天再来。”